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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医文化长廊

仁心仁术柳叶刀——怀念父亲卢涵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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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敬爱的父亲离开我们整整10年了,而他曾经奉献了大好年华的黄河三门峡医院,迎来了70年院庆。

黄河医院的前身是成立于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的战勤医院,1956年,随着新中国第一座综合性水利枢纽工程在三门峡开工,整体由东北搬迁而来。黄河三门峡工程局职工医院,在为水利水电事业做保障的同时,也为豫西以及豫晋陕交界地区的医疗卫生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今天的黄河医院已成为一所集医疗、教学、科研、急救、预防与康养为一体的国家三级甲等综合性医院。70年的华彩篇章凝聚着一代代黄医人的青春、热血和才华。亲爱的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为今天的黄河医院感到自豪,一定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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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卢涵辉摄于三门峡大坝(2004年10月)


父亲卢涵辉被誉为黄河三门峡医院和三门峡医学界“里程碑式人物”,他是大外科的创始人和带头人。父亲1948年毕业于当时的浙江省立医药专科学校(浙江医科大学前身),1949至1958年就职于秦淮河边的南京市立第一医院,历任外科总住院医师、主治医师、外科副主任。期间于1951年6月至1951年12月参加南京市抗美援朝医疗团赴朝工作并立功,获志愿军后勤卫生部嘉奖。1956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1958年8月,在全国支援三门峡大坝建设的热潮中,父亲告别了繁华的六朝古都,毅然放弃大城市优越的生活,来到三门峡黄河医院,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和胸怀,加入到艰苦的水电建设行列,并从此开始了他在豫西地区外科医疗事业的耕耘。父亲怀揣救人于危难的医者仁心,和他的同事们克服了许多难以想象的环境艰苦、条件简陋的困难,凭借着扎实的外科功底和广博的知识,急患者之所急,甘冒风险,创造条件开展多项高难度手术。除常见的工地外伤抢救外,克服设备及技术力量不足的种种障碍,不断拓展手术领域。父亲一专多能,以腹部外科为主,兼胸外科、泌尿外科等。除全胃切除术、门脉高压分流术、胰十二指肠切除术、肝切除术、结直肠癌根治术、食管贲门癌根治术、肺切除及纵膈肿瘤切除术外,1960年起开展心脏手术如先天性心脏病动脉导管未闭结扎术、心包切除术、二尖瓣分离术等,泌尿外科除常见的肾切除外,还开展了如半肾切除、膀胱癌根治术、回肠结肠扩大膀胱术、肾盂肾窦联合切开取石术及膀胱瓣代输尿管术等等,成功率高,疗效好。作为外科的学术带头人,在他的带领和同志们的共同努力下,更得到院领导的关怀支持,黄河医院的外科不断发展壮大,为水电职工及家属和周边的人民群众解除痛苦、带来福音。父亲的精湛医术和良好医德也随着“豫西一把刀”的美称在群众中广为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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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左二:卢涵辉 右一:滕津浦
父亲还经常应邀前往市里其他医院和县、乡医院,参与会诊、手术抢救及指导,被同行们誉为“三门峡外科的奠基人和开拓者”,曾担任中华医学会三门峡分会副会长及三门峡市第一届政协委员。

1966年,为国家三线建设需要,四川乐山龚嘴电站开工。随着“好人好马进川”的号令,父亲告别了家人,告别了工作生活条件已经比较完善的三门峡,奔向国家更需要的、更艰苦的大渡河畔。在那里,他担任了水电七局职工医院外科主任、副院长、院长。工作更加繁忙,但他仍然坚持外科的业务工作。在川工作19年,父亲与三门峡、与黄河医院依然保持着紧密的联系。除了文革中被关“牛棚”,父亲几乎每年的探亲假都会被邀请参与黄河医院和市、县多家医院的疑难手术或急诊抢救,以及一些病人慕名预约的择期手术的指导,他从来是有求必应,要知道那会儿可是没有“劳务费”这一说的。家里人说他“几天不手术就手痒”,他是太热爱他的手术台,太珍视他一生练就的手术技艺了。能为人解除痛苦,就是父亲最大的快乐,为此他不怕劳累也不惧风险。

1984年,进川工作19年的父亲调回三门峡,任水利枢纽管理局职工医院院长,1988年10月离休。离休后他继续发挥余热,应聘在市内多家医院外科,帮助解决疑难重症及指导青年医师。他总是忘了自己的年龄,只要需要,随叫随到,不分昼夜。八十多岁高龄,他还经常上台,甚至奔赴灵宝县,参与重大车祸的抢救。他总是说,“外科大夫就是动刀的嘛,不上(手术)台光说有啥用!别看我年纪大,我手不抖,还能干。身体嘛,我自己有数!”至于在家里,为找上门来的病人看病、看片子、解答一些手术的问题,更是家常便饭。他离休23年,多次被评为水利部、黄委会离退休干部先进个人和优秀共产党员。我们虽常埋怨他不注意休息,但还是能理解他:一个优秀的外科大夫的养成,需要多么漫长和艰苦的过程,所以更加希望技术生命能够尽量延续,能为更多的人服务。现在我们自己也退休了,更理解了父亲。作为一个以救死扶伤为一生使命的人,老了还能继续为社会所需要,那是莫大的快乐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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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卢涵辉在查阅资料
父亲是个不善言语的人,平时话少,不苟言笑。繁忙工作之余,除了做些家务,修这修那的,我们最熟悉的样子就是他台灯下看书的背影。从小我们就知道,每当吃过晚饭,父亲会在台灯下翻阅一本又一本的书籍、图谱,绝不能随便去打扰他,因为妈妈嘱咐过“爸爸明天有手术”。家里茶几上、书桌上经常会看到便签纸上随手画下的手术草图,记录着父亲随时的思考。那时家离医院很近,时不时就会有将要手术的病人或家属摸上门来咨询。父亲总是很热情地接待,不厌其烦地跟他们解释手术的重要性、手术方式、术后护理等等,还常常把他的烟盒撕开,随手在烟盒纸上画些胃呀肠呀的示意图让他们明白。那时家里地方小,人一来好几个,讲半天不走,弄得我们很不自在。碰上下雨,还会弄满地大泥巴脚印子,我跟父亲说,“您说那么多,他们农民听得懂吗?净白费劲!”父亲说:“越是农民才越要讲,才画给他们看。他们攒钱来市里看病不容易,越是不懂越害怕,打消顾虑对治疗有好处。”父亲就是这样,对病人,总是一视同仁,对手术,不论大小,总是精心准备。
父亲的工作性质特殊而又繁忙,当年的工作条件又艰苦,所以那一辈的外科医生们都有很多个人的应对办法,来保证工作的顺利完成。比如父亲的棉毛衫都会由母亲重新加工,把两只袖子从上臂处剪成两截,分别缝好,再订上按扣,上台时可秒变短袖,穿在手术衣里面,冬天保暖,还不影响操作。要知道,那时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暖气,更别提空调,何况抢救病人往往不分昼夜冬夏,有时还会到乡镇医院,还有后来的工地医院,条件就更差了。外科急诊多,不分日夜、随叫随到。那个年代别说手机,连电话都没有,所以我们从小就习惯了夜时分被敲窗玻璃的声音惊醒。只听得爸或者妈低沉地应一声:“来了!”随后就是匆匆的穿衣、关门声,而我们则在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中再次睡去。
记得大概是文革期间的一个冬日的中午,父亲正在炒菜,有人喊,父亲丢下锅铲,对我嚷一声“你看锅!”就跑出门去,连外套都没穿。下午父亲回来很痛心地告诉我们,急诊送来的伤者是枪支走火被打中了胸部,尽管父亲和另一名医生是翻墙进的医院,直奔手术室,以最快的速度手术的,但依然没能把他救活。记得当时父亲痛心地连连说,“可惜呀,伤到要害来不及了,多棒的体格啊,太可惜啦!”还有一次大约是1968年,父亲从四川回峡休假,正赶上水工厂一名工人白小庆被爆炸的手榴弹弹片切断了右腿股动脉,瞬间鲜血喷射而出,伤者危在旦夕。父亲被紧急邀去市医院主刀这台手术,记得从傍晚直到天亮,父亲才疲惫地回来。后来他简单地告诉我们,当时手术非常困难,因为弹片炸伤,股动脉断离后两断端回缩,怎么也吻合不上,十万火急,伤者随时有失血死亡的危险,情急之下,他想到了尝试用血管代用品吻合股动脉,经过一夜的紧张操作,终于完成了股动脉修复,挽救了伤者的生命。后来伤者被转送上海继续治疗。听陪护的人回来说,上海的医生问,你们河南三门峡这么小的地方,居然能完成这样的手术?要不是当时手术成功,病人不丢命也得丢条腿。大约一年过后,父亲再次回峡探亲。一天下午,忽然一队人敲锣打鼓来到我家门前,邻居都出来看热闹。原来是痊愈后的伤者和他的工友们前来致谢。至今我们清晰地记得,来人捧着一套用红绸带扎着的毛泽东选集,书上面放着一枚水工厂工人自己做的硕大的毛主席像章,恭恭敬敬地递给父亲。回想起来,那时人们的情感是多么地纯真,医生为救患者甘冒风险,患者给予医生最大的尊重,完全不涉及利益与金钱。
父亲对工作的认真和严格要求,有口皆碑。对原则问题他总是直来直去,绝不通融。不仅对下级医生,对自己也是一样。手术前的准备、手术中的操作自不必说,所有的手术过后亲自严密观察病人,特别前三天,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亲自观察病人的大小便、术后有否排气等等,从来不认为这是小事而推给下级大夫和护士。哪怕是在外院,哪怕雨雪天气,他也要自己乘车连着几天跑去。记得一年暑假,父亲受邀在其他医院做了一台急诊肝脏修补手术,患者是个学生,骑自行车下大坡时,迎面撞上了正在上坡的架子车车把,造成肝破裂。手术很成功,术后父亲照例又是下午就跑去那家医院看病人,很晚才回来。我说,“您也真是的,人家那儿不是有大夫嘛,烦不烦您呀?”父亲严肃地说,“今天我去的时候,护士和家属都说病人很稳定,在睡觉呢。结果到床前一看,病人是很安静,但脸色不对,一量血压已经掉下来了,是术后又有出血。要不是及时发现及时处理,这个小伙子就危险啦。当时我就批评当班护士和大夫了。你以后也要记住,当医生的一定要自己亲自到床边仔细看病人,一切以病人为重,别的不要想那么多,人家把命交到我们手上,怎么敢大意!”

父亲的工作繁忙且常常是处于紧急之中的,我们虽然也从事医务工作,但却不是外科,工作以后又在外地,所以对于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抢救及高难度手术,曾经在艰苦条件下开创的多项市里、院里的第一例,了解甚少。我曾经建议老爸写点回忆录什么的,总结一下经历过的那些无影灯下的惊心动魄,他淡然一笑说:“没什么好写的,医学在发展,当年的很多困难,现在早已不是问题了。大家都是这么干、这么走过来的,我个人有啥好写的。现在能给人家帮点忙就帮点,能多治几个病人就多治几个啦。”他几乎不在家里讲他工作的困难、风险、劳累等等,被问多了也只是轻描淡写说几句。小时候,我们常常是等不到他下班一起吃饭的,他要是按时下班回来能和我们一起吃饭,全家都高兴。更多的时候父亲回来吃饭闷声不响,妈妈会小声地问“手术顺利吧?”回答:“台是下来了,能不能挺过术后关,还得再看。”常常是放下饭碗他就又回病房了。也有回来以后一人闷坐书房的,甚至还见过一次他在默默地擦泪,那是手术失败了,没能救活病人。从小时起,我们就已经从父母那里体会到了一个医生的艰辛与不易,尤其外科医生,手持柳叶刀,行走于生死边缘。父亲的每一台手术都牵动着我们全家的神经。

我们一直觉得父亲就是为外科而生的,简直就是个“手术之神”。他个子不高,貌不惊人,不苟言笑,不擅与人打交道。但只要讨论起某个手术,只要站到无影灯下,他就立刻热情高昂、精神抖擞,像换了一个人,直到他80多岁高龄依然如此,上台手不抖,腿不颤,花镜一戴,动作利落。据他的学生和同事们说,他对解剖部位及常见变异的熟悉、手下基本功的扎实,特别是手术台上的临危不乱、应急处置都堪称一流、令人钦佩。这不仅得益于他早年的认真学习和多年的工作积累,更因为他直至晚年,也一直保持着学习的热情和习惯,永远对新理论新技术充满求知的渴望。这种学习的动力,来自他对医学事业虔诚的热爱,对救死扶伤职业精神的坚守以及对伤病者发自内心的悲悯之情。所以他在手术台上敢于担当,手术台下孜孜不倦,对医术精益求精、永不满足。父亲最高兴、话最多的时候,就是与外科的同行讨论起某个手术难点的突破、某次抢救的成功。他与同事通信讨论病例,为年轻大夫修改论文。常在家里见到一些大夫向他请教,有同行称赞他的手术做得漂亮、医术精湛,他总是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嘛。”离休后,有多家医院上门聘请他做顾问,指导手术,他却跟人家说“我年纪大了,知识老化,现在有很多新的手术方法了。”他就是这样,从不倚老卖老、恃才自傲,总是诚挚地面对工作、面对他人,严格地要求自己,内心始终是当年那个西湖边求学的青年。他不光是对自己的本职工作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即使在家里,也是尽职尽责、克勤克俭。他总是家里起得最早的那一个,80多岁了,他还学会了电脑,能上网聊天,听老歌,看手术视频,了解专业进展。从他的身上,我们看到,一个甘于奉献、勤于探索的人,永远不会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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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人实在,一门心思都在看病上,经常是给人家解决过问题就算完事,从不会利用工作的便利为自己或家里谋点什么,更不要说玩心眼,耍权术了。在不大的三门峡,认识他的人很多,他却不记得他那些“有门路”的病人。按说以他的知名度,在这一片托人办点事儿应该很容易,但他却从不去麻烦别人。我们笑他“太不合时宜,简直是月亮上的人”,他也不为所动。父亲的实在有时还真让人哭笑不得。一次,有人来家找他说工作事情,到饭点儿了还没谈完,母亲就留来人与父亲边吃边谈。因怕饭不够,又馏了几个包子端上去。来人吃了说这包子很好吃啊,父亲却认真地告诉他“这是昨天剩下的”,真让人无语。

父亲多年来经常帮助兄弟单位抢救病人、指导手术甚至是临时救急,他一心一意为病人、为外科事业,从不计较个人名利得失。尤其是多次参与临时救急手术,帮助解决术中疑难或遗留问题,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这种被戏称为“替人擦屁股”的活儿往往出力不讨好,搞不好还可能给自己找来麻烦,甚至坏了自己的名声,但他从不推诿。比如,当年父亲曾多次急诊为手术损伤的患者做胆道修补,为解除患者痛苦,甘冒极大风险费心费力地为他人补台。有一年冬天的晚上,父亲正在洗澡,某县医院外科一例急诊胃切除,术中出了问题前来紧急求助,近80岁的老父亲闻声爬出浴缸,匆忙穿衣上车而去。忙到后半夜回来,第二天一早便发起高烧。原来他走得匆忙,只穿了棉袄,没套毛背心,而那家医院因是新建,手术室还没暖气,只有一台电炉,给冻病了。家人很为他担心,他却说,“发点烧不要紧,总算那病人没事了。”家里人还有一些熟人经常劝他,年纪大了,好不容易一辈子干下来了,这类手术就不要去了。他却说,“人家急需帮忙,病人在等,怎能袖手旁观呢?”父亲就是这样,为了病人,对自己却常常不管不顾,为此得到同行的敬重、病人的感谢,却也给家里增添不少担忧。

父亲特别看重对年轻医师的培养。为了帮助年轻人更快地成长,他言传身教,手把手,倾其所有。大约是1999年,他突发急性结石性胆囊炎需要手术,黄医领导很重视,考虑他年事已高,又患有糖尿病、房颤,特意从西安请来专家,要把他转去西安手术。但他却执意留在黄河医院治疗,并点名当时还仅是主治医师的张建法医生为他做腹腔镜手术。有人劝他慎重,他说,“我相信他,这个大夫很努力、很钻研,他的腹腔镜手术已经做过很多例了。再说,要是我们对自己的年轻大夫都不信任,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呢?”家里、院里只好听从他的决定。更有甚者,术前他怕主刀大夫有顾虑,居然还主动提出要签个让大夫免责的字据。这也是我们后来才听说的,他可从未提过。父亲就是这么个人,一生为他挚爱的柳叶刀活着的人。

在父亲长达六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中,有过多少无影灯下惊心动魄的时刻,有过多少辛勤的付出,我们不曾知道。他一生面临过多少心灵的煎熬与挣扎,我们也不曾体会。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他无疑是成功的。尽管他放弃了大城市大医院的优越条件,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奉献在三门峡这个五线城市的临床一线以及比三门峡更艰苦的水电工地医院,失去了成为更知名大专家大学者、获得更多名利的机会,但他实现了一名外科医生的最大价值,一生救人无数,被许多人终生感恩并怀念。他完成了作为一名共产党员的使命,在奋斗中前行,在艰难中执着开创,一生敬业,孜孜不倦,至今被这一方的同行后辈们奉为楷模。他一生辛劳,勤俭克己,没留下什么财产,却为我们后人留下了踏实做人、勤恳做事,救死扶伤、至诚至善的最纯粹的精神财富。

我的母亲单书琇也是黄河医院的医生,从事妇产科专业。母亲除了自己辛勤工作,一辈子都在支持着父亲。当年随他放弃繁华的南京来到荒凉的三门峡,后来又因他进川而两地分居19年,一人操持家庭,带着我们姐弟。平日里,更是不少为他操心甚至是担惊受怕。他们相知相守60年,为了共同的医学事业,相互搀扶,风雨同行。父亲一生的成就离不开母亲的奉献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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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合影于十一局办公大楼前(2004年1月27日)

在父亲的墓碑上,写着这样一段墓志铭:“六十载钻石婚风雨情,一甲子柳叶刀仁者心。大诚益医永安息!”“大诚益医”是父亲80岁开始学习电脑时为自己取的网名,也是他一生的写照。



 

作者: 黄河医院原外科主任 卢涵辉子女   卢依平  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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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张建法 主任医师 向Ta咨询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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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张建法,主任医师,黄河三门峡医院普外科主任,医院首席专家,三门峡市拔尖人才、三门峡市医学会微创外科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河南省抗癌协会肿瘤营养学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全国贲门癌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  长期从事肝胆胰脾、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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